一、我国农民收入的现状

(一)改革开放以来农民收入增长的几个阶段。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民收入变化大体分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1978~1985年，为收入快速增长阶段。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从133．57元增加到397．6元，平均每年增长16．8％。扣除物价因素，年均增长15．2％。

第二阶段：1986~1991年，为收入增长缓慢阶段。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从423．76元增加到708．55元，平均每年增长20．1％。扣除物价因素，年均增长2．8%。

第三阶段：1992~1996年，为收入增长较快阶段。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从784元增加到1926．1元，平均每年增长20．1％。扣除物价因素，年均增长5．7％。

第四阶段：1997年到现在，为收入增长迟缓阶段。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从2090．13元增加到2000年的2253．4元，平均每年增长2．8％。扣除物价因素，年均增长3．7％。



国家统计局的统计资料显示，1997年我国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增长4．6％，比上年下降了4．4个百分点；1998年增长速度回落到4．3％；1999年进一步回落到3．8％；2000年只有2％。农民收入增幅连续4年下降，是改革开放以来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二)近4年来农民收入减缓的定量分析。

目前，对农民收入减缓的定性分析很多，但定量分析相对较少。有专家估算．1997~2000年，农民减收大约为16000亿元。但笔者认为这个数字相对偏高。

首先，农民来自农业内部的收入减少。如果按照1996年农产品收购价格水平为100，1997~2000年价格水平分别为95．5％、87．9%、77．1％和74．4％。同期按当年价格计算的农、林、牧、渔业总产值分别为23788亿元、24542亿元、24519亿元和24916亿元。同期按可比价格指数计算的增长率分别为6．7％、6．0％、4．7％和3．6％，1997~2000年累计增长率分别为6．7％、13．1％、18．4％和22．7％。按此计算，1997~2000年我国农、林、牧、渔业减少的产值分别为1070亿元、2969亿元、5860亿元和6378亿元，合计为16277亿元。我国农业的综合商品率按照40％计算，农民减收约为6510．8亿元。

其次，农民来自第二、三产业和其他非生产性纯收入受城市机会减少等因素影响有一定的减少。1985~1996年，农民来自第二产业收入年均增长26％，来自第三产业收入年均增长18％。而1997~1999年农民来自第二产业收入年均增长15％，来自第三产业收入年均增长10％(第二产业收入1996年为372．37元，1999年为564．3元；第三产业收入1996年为248．31元，1999年为334．3元)。按此计算，如果1985~1996年增速视为正常增幅，则1997~1999年农民来自第二产业收入人均减少181元，来自第三产业收入人均减少74元，合计全国农民减少的总收入3年为2219亿元。

上面两项合计，在1997~2000年农民减收达到9460亿元。

(三)目前农民收入增长缓慢的主要原因。

农民收入增长缓慢，从其直接原因来看，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1．由于农产品价格不断走低，农民农业生产收入增幅下降甚至绝对水平下降。如果以1996年农产品收购价格总水平为100，那么1997~2000年各年的价格水平分别是95．5％、87．9％、77．1%和74．4％。由于价格下降，农业对农民收入增长的贡献逐年减少。1996年农业收入同比增量为73元，1998年和1999年则是负增长。

2．由于科技水平和劳动生产率低，主要农产品生产成本比较高。从1997~1998年中国、美国和加拿大的稻谷、小麦、玉米、大豆和油菜籽5种农产品每公斤成本比较看，如果不包括土地使用成本，基本情况如下：稻谷，中国为0．94元，美国为1．65元；小麦，中国为1．22元，美国为1．01元，加拿大为0．46元；玉米，中国为0．88元，美国为0．67元；大豆，中国为1．83元，美国为1．21元；油菜籽，中国为2．61元，加拿大为0．90元。如果考虑到美国、加拿大土地使用成本，成本比较结果为：稻谷，中国为0．94元，美国为2．04元；小麦，中国为1．22元，美国为1．16元，加拿大为0．47元；玉米，中国为0．88元，美国为0．88元；大豆，中国为1．83元，美国为1．76元；油菜籽，中国为2．61元，加拿大为0．92元。总的来看，在5种农产品中，我国只有稻谷生产成本低于美国，其他4种无论是否包括土地使用成本，均高于美国和加拿大。与此同时，近年来，我国主要农产品的生产成本还在以每年10％的速度在增加。

3．农产品加工增值链条短。据有关专家测算，价值l元的初级农产品，经加工处理后，在美国可增值3．72元，日本为2．2元，我国为0．38元。发达国家农产品加工产值与农业产值之比为2．0~3．7：1以上，我国只有0．43：1。至于水果，发达国家已普遍采用水果摘后预冷、储藏、洗果、涂蜡、分级和运输等规范配套的处理方式，产后商品化处理量几乎达到了100％，而我国包括简单手工分级在内的商品化处理量还不到产量的1％。许多发达国家经过深加工的肉类占本国产量的30％，有的达到了70％，而我国还不到5％，发达国家市场上几乎都是经过初加工或深加工的肉类，如分割肉、冷冻肉等，而我国多达90％的肉类未经任何加工就直接上市或出口。一般国外产品的价格均高出我国产品的50％，有的甚至高出十多倍。农业加工链条短，农产品加工增值少，在相当程度上制约着农业对农民收入的贡献能力。

4．农业融资能力差，资金流人少。(1)国家财政对农业资金支持水平低。以1999年为例，尽管在当年的全国国内生产总值中农业仍占17．6％；但国家财政支出中用于农业的比重仅为10．7%；在国家银行和金融机构的贷款余额中，用于农业的贷款仅占5％。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对农业和农民支持程度很低。据世贸组织资料，在1986~1990年间，欧盟每年向生产者提供的国内综合支持量(AMS)高达920亿美元，日本和美国分别为350亿美元和240亿美元。(2)农户新增投资中，用于农业的比重也明显偏低，表现出强烈的非农化倾向。有关资料甚至显示，1994~1997年，我国农业来源于农户的资金下

降了近1．6％。(3)与较差的农业融资能力相对应，近年来全国每年通过财政和银行系统由农村流入城市的资金都是数量可观。仅1998年农村净流出的资金就达1361亿元，相当于当年农业创造的国内生产总值的9．4%。

5．农村税费提高难控制。从1994年到1999年，全国农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长了12．6％；而农民人均承担的农业各税、提留统筹费、社会负担和两工(积累工和义务工)却分别增长了12．7％、10．3％、29．3％和1．9％。此外，农民负担还出现了越来越复杂化、隐性化的趋势。

6．我国近9亿人口在农村，城镇化进程严重滞后。长期以来，我国的城市化发展由于种种原因而严重滞后。1998年，我国的城市化率为30．4％，而世界平均水平为45％，发达国家为75％。大量人口滞留在农村，其直接后果是：农民人均占有的农业资源水平低下；农产品商品率低；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与此相适应，农村第三产业得不到正常的发展。第三产业不发展，无法吸收农业剩余劳动力，使农民的就业领域没有得到充分扩展，造成农村劳动力资源的闲置和浪费，使农村经济无法在产业结构调整中实现良性循环，促进整个经济发展的潜力不能充分释放出来。

农民收入增长缓慢，从其深层次原因来看，是我国现有农业组织结构不合理，农产品生产加工和流通组织化程度低。国外农业组织化普遍比较高，拥有从信息、生产、销售、加工、运输到出口的完整的市场环节。我国现有农业组织结构的特点是：一是以分散的农户家庭经营为主体，目前全国有2．38亿个农户；二是规模小，目前农民平均每人占有耕地仅2．07亩，户均耕地仅7亩左右。

(四)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对国民经济的影响。

农民收入增长缓慢的直接后果是农村消费需求不足，农村市场扩张乏力。农村市场是国内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农村消费的增减对国民经济的增长意义重大。1985年以来，农村消费品零售额的绝对量连年增长，但是占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比重却直线下降，1985年农村消费品零售额占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比重为53％，1996年下降到43．4％，1997年仅为39%，1999年为38．7％。相对于70％的农村人口而言，农村消费品市场所占的份额过少，农村市场扩张乏力是我国经济发展中存在的一个突出矛盾。

二、农民收入变化趋势与展望

(一)农民收入结构变化趋势。

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民收入变化趋势看，主要有以下特点：

1．农业生产收入在农民收入中比重呈逐步下降趋势。农业生产收入是指农民从事农、林、牧、副、渔业得到的纯收入。1978年人均农业生产收入占纯收入的比重为85％，到2000年下降到50．4％。

2.非农业生产性收入在农民收入中比重呈逐步上升趋势。非农业生产性收入是指农民从事农村工业、建筑、运输、商业、饮食业得到的纯收入。1978年人均非农业生产收入占纯收入的比重为7％，到2000年上升到44．1％。

3．农民来自第二产业收入增长速度明显高于第三产业。1985年人均来自第二产业的收入为29．47元，来自第三产业的收入为39．95元；到1999年分别达到564．3元和334．3元。1985~1999年农民来自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收入增长速度分别为23．5％和16．4％，来自第二产业收入增长速度明显高于第三产业。

4．农民非生产性收入在农民收入中比重呈先升后降趋势。非生产性收入是指农民从事服务业纯收入，从在外人口寄回和带回的现金和实物折价，从集体公益金、公积金中得到的收入，从国家财政得到的收入等。1978年人均非生产收入占纯收入的比重为8％，1980年达到13%，以后一直到1986年始终维持在10％以上。从1987年以后呈下降趋势，到2000年下降到5．5％。

(二)农民收入增长趋势展望。

首先，期望农民收入减缓趋势短期内彻底改变，实现较大幅度上涨，是不现实的。这是因为：(1)农产品价格短期内出现明显回升的空间不大。一是农产品供求关系短期内难以出现大的变化；二是在目前我国主要农产品价格已经明显高于国际市场价格。我国加人WTO指日可待，一旦国外优质廉价的粮食等农产品大量涌入，国内农产品特别是粮棉产品的“卖难”问题将更加突出。(2)国民经济回升的基础尚不稳固，农民外出就业的机会和收入增长幅度有限。从近期看，城市里还有2000万下岗职工需要安排再就业，大中城市转移农业人口的作用十分有限，小城镇吸纳农业人口的潜力也受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同时，由于乡镇企业也面临战略性结构调整，相应抬高了吸纳和转移农业剩余劳动力的门槛，吸纳劳动力的能力减弱，农民外出务工收入减少的状况短期内仍将继续。(3)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的增收作用在短期内难以发挥出来。农业经营规模小、农业劳动生产率低的状况短期内也难有大的改观。(4)农民负担过重问题短期内难以得到根本解决。近年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减轻农民负担的政策，并开始了农村税费改革试点工作，但是税费改革还没有在全国推开；各地违反国家政策加重农民负担的现象也还时有发生。

其次，农民收入增长形势也不可能再进一步恶化，而且将随着农产品供求关系的改善和国家各项农民增收政策的落实，呈现逐步回升。这是因为：(1)农产品供求关系正在逐步改善，包括粮食、棉花、食糖价格已经有一定程度的回升。随着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农产品供求关系将进一步向好的方向发展。(2)党中央、国务院对增加农民收入问题高度重视。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01年农业和农村工作的意见中，已经明确提出切实解决农村面临的突出问题，确保农业发展、农民增收和农村稳定，多渠道增加农民收入。

三、增加农民收入的对策

农业是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基础。从发展的观点来看，中国最大的市场无疑在农村。9亿农村人口消费结构升级对经济增长的带动，将是持久的和不可估量的。近年来，我国农业连续丰收，出现阶段性的供过于求，农民收入出现增幅下降甚至绝对下降。面对新的形势，我们要在总结近些年工作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通过扎实努力地工作，逐步扭转农民收入减缓的趋势，进而使其逐步走上健康发展的轨道。

应该强调的是，增加农民收入绝不是在特定情况下所采取的权宜之计，而是关系国民经济长远发展的战略措施。为此，我们必须要有长远规划，避免“一阵风”、“；窝蜂”；在宏观政策上不能再有意无意地继续强化二元经济，国家应采取更加积极有力的措施增加农民收入，以巩固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基础。

(一)近期对策。

1．采取措施，扭转农民农业生产性收入下降的趋势。农民生产性收入下降的根本原因在于农产品价格的不断下跌。在我国主要农产品价格水平高于国际市场价格的条件下，提高农产品价格水平，应采取以下措施：(1)实行优质优价的政策。大幅度拉开品种差价和等级差价，引导农民调整和优化生产结构，增加收入。(2)实施农产品名牌战略，提高农产品市场竞争力。(3)发展农村“特色经济”，开展“一乡一品、一县一品”活动，增加农民收入。

2．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发展农产品加工，不仅可以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增加农民的收入，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提供更加多样化和高品质的产品，起到主动引导消费、积极扩大农产品市场的作用。从国际经验看，城乡居民生活水平从温饱向小康过渡的阶段正是食品消费结构加速变化和加工食品需求加速上升的阶段。

3．加快发展畜牧业、水产业，促进农产品的转化。初级农产品的需求比较稳定，受价格的影响小。如果仅仅销售初级农产品，一旦供给增加，需求保持相对稳定，市场就会饱和，价格自然下跌不止。如果提高初级农产品的转化，延长了产业链，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发展畜牧、水产业是转化粮食的一条重要途径。

4．健全农产品市场体系，为国家决策、农民和农业企业服务。(1)加快农产品流通基础设施建设。国家应通过增加拨款和贴息规模逐步加大对农产品流通设施建设的支持力度，引导和鼓励更多的银行资金和社会资金投向农产品流通设施建设。(2)按照全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规划，在现有大中城市、主要产区和交通枢纽地区，重点建设一批具有全国性、重点区域性农产品批发市场，形成全国农产品中心批发市场网络。(3)建立一个具有权威的、覆盖全国、包括国内和国外市场信息的农产品市场信息网。(4)加强农业行业标准体系建设，建立起一套既符合我国国情又能与国际接轨的农业产品质量标准体系，达到农业产前、产中、产后全过程都有技术标准作为技术依据，真正做到用标准组织农产品生产、规范农产品市场、评价农产品质量、指导农产品消费、保障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和引导优新农产品开发研究，为提高我国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和增加农民收入服务。

5．深入进行农村信用社改革，增加农村信贷资金，为调整农业结构和增加农民收入提供金融支持。要充分发挥农村信用社在农村金融中的主力军和联系农民的金融纽带作用。当前首先要搞好在江苏省进行的农村信用社管理体制改革试点，积极探索建立适应农村经济发展要求的农村金融体系、经营机制、管理体制和服务方式；坚持为农业、农村、农民服务的方向，努力增加信贷资金，改进贷款方式，提高金融服务水平。力争经过3~5年时间使信用社业务全面发展，服务质量明显提高，农民贷款难问题得到基本解决。

6．加大扶贫攻坚力度，增加扶贫资金规模，对扶贫信贷资金执行统一优惠利率。努力做好扶贫开发工作。要继续深人贯彻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精神，大力推进农业结构的战略性调整，坚持以解决温饱问题为中心，以贫困村为主战场，以贫困户为基本对象，以改善基本生产生活条件和发展种养业为重点，进一步增加扶贫投人，加大工作力度，把扶贫开发同西部大开发结合起来，努力完成《国家八七扶贫攻坚计划》。(1)加强对扶贫开发工作的领导。(2)进一步落实扶贫开发的各项措施。(3)加快小额信贷的推广。

7．采取坚决措施切实减轻农民负担。从近几年农民负担情况来看，真正由国家物价、财政部门批准的税费负担并不是很重。农民实际难以承受的负担，往往是那些乱收费。而这些乱收费，往往又和臃肿、庞杂的乡村机构有关。因此，要继续不折不扣地贯彻执行中央减轻农民负担的各项政策，下大力气转变乡镇政府职能，精简机构和人员，同时，要标本兼治，逐步改革农村税费制度，从根本上治理对农民的乱收费。

(二)中长期对策。

1．加快组织创新，提高我国农业的组织化程度，重点扶持一批农业龙头企业。这是解决农民收入和中国农业发展的当务之急和根本出路。21世纪中国农业组织结构必须把加快组织创新提到重要的议事日程，放在战略的高度。(1)通过完善农村地租价格的方式，促进农户之间的土地自由转让，培育农村土地使用权市场，实现土地资源的不断集中，为农业规模经营奠定基础、创造条件；为农村企业家阶层的成长营造良好环境。(2)各省区市要积极扶持农业龙头企业发展，形成一个覆盖当地、各具特色、经营规模大、科技含量高、辐射面广、带动力强的农业龙头企业群体，成为当地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的“领头羊”。(3)加快农业利用和引进现代产业组织形式的步伐。一是积极创造条件，鼓励和引导大中型工商企业携技术和资金优势进军农业，发展工厂化农业，对农业实行企业化经营。二是创造条件，加快农业企业上市融资的进程，培植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骨干企业。(4)建立和发展各种农产品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提供信息技术服务，进行市场价格协调与行业管理，反倾销反补贴调查、应诉等，建立农产品贸易风险防范机制等。目前要着力培育农民自发兴办的各类流通组织，包括专业合作社、农村经纪人、农产品促销组织、专业协会等，将农民培养成农产品市场主体。

2．进一步加大农业结构调整力度，以积极适应经济全球化和应对加入世贸组织后可能带来的冲击，提高农产品国际竞争力，增加农民收入。(1)积极面向国际市场，扬长避短，参与国际分工，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实行有利于我国的交换。(2)按照不同地区优势和特点，调整农业产业结构。(3)在稳定粮棉糖基地及优质高产田面积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专业化、规模化、集约化的经济作物产业带；产业区。(4)全面提高农产品质量。(5)加快畜牧业发展。(6)发展农产品加工。

3．充分利用农村富余劳动力资源优势，加快水利等农业基础设施建设。随着农业现代化的发展和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农业劳动力资源将出现越来越明显的过剩局面，除转向小城镇和其他行业外，还有约1．5亿富余劳动力，而且每年还在以100万人的速度增加。必须为这些富余的劳动力资源找到恰当的出路，这不仅是社会安定的需要，也是农村经济发展和增加农民收入的需要。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这种做法，不仅是，需要的，也是可能的。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按照WTO允许的限度，逐步加大对农业的支持力度。假定我们按照发展中国家加人世贸组织，每年综合支持水平是农业总产值的10％，按照1999年我国农业加GDP为14457亿元计算，大概为1400亿元。我们可以用这些资金支持进一步加大农田水利等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按物耗、人耗比1：1计，每年约可为农民增加700亿元收入。

4．调整城乡产业结构，积极稳妥地实施城镇化战略，加快小城镇建设，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尽快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据测算，今后15年，若能通过实施积极的城镇化战略，使农村人口减少30％，在其他条件都不变的情况下，农村人口的平均收入可增加30%。如果转移两亿左右的农民，就会使中国的耕地增加1800万亩。中国的城镇化不能照搬别国的模式，必须从自己的国情出发，走有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发展小城镇是推进我国城镇化的重要途径，重点是发展县城和部分基础条件好、发展潜力大的建制镇。在小城镇发展过程中，要注意以下几点：(1)调整城乡产业结构。(2)通过发展农产品加工业、流通业及其他二、三产业拉动小城镇建设。(3)根据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采取不同的城镇化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