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我国，农民占了人口的大部分，是中国最大的消费群体，扩大国内需求必须高度重视农民消费需求的提高和扩大，但近几年我国农民收入增长缓慢，收入增幅减缓严重制约着农民消费需求扩大。要扩大农民消费需求，提高农民消费水平，促进内需扩大，必须多方采取措施，努力促进农民收入增长。
扩大社会有效需求，拉动经济增长，需要从扩大国内需求和国外需求两个方面着手。在当前出口受阻、外需难以扩大的情况下，努力扩大内需是我们的现实选择。在我国，农村人口占大部分，扩大国内需求必须高度重视农民消费需求的提高和扩大。然而近年来我国农民收入增长呈下降趋势，农民收入增幅减缓，严重制约着农民消费需求的扩大。要扩大农民消费需求，必须努力促进农民收入增长，通过农民收入增加带动农民消费需求扩大，从而有效扩大国内需求，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一、扩大内需必须扩大农民消费需求
改革开放20多年来，对外出口曾经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需求主体”之一，但目前我国出口增长遇到阻力，国外需求的扩大受到严重影响。美国经济从2000年下半年开始急剧下滑，“9．11”恐怖袭击事件严重打击了投资者和消费者信心，更使本已虚弱不堪的美国经济受到致命打击，经济陷入衰退，目前其经济复苏前景仍难以确定。与此同时，西欧经济增长速度大幅度放慢，整体看欧洲经济已陷入低迷，2001年的经济增长率比上年下降1—1．5个百分点，2002年仍难有明显恢复。日本和其他多数东亚经济体也陷入衰退，日本2001年经济增长率为负，进入2002年，经济衰退进一步加深；东南亚国家和地区经济与美国经济联系紧密，受其影响较大，加之自身存在的结构问题、体制问题比较多，未来走势不容乐观。全球经济衰退使我国出口环境进一步恶化，外贸急剧下滑，2001年我国外贸出口同比增长6．8％，增幅比上年降低21个百分点，2002年扩大出口困难仍然很大。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扩大社会需求的现实选择只能是加大内需扩张力度，以内需的扩大带动经济增长。
在社会需求中，国内需求由居民个人消费、投资和政府支出三部分构成。其中，作为政府购买需求的单位购买力在1998年废除福利分房后已趋饱和；在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已持续几年的情况下，投资特别是政府投资需求难以有较大增长；居民个人消费中，暴富阶层需求已全面饱和，城镇居民的消费在经历了20世纪80、90年代两次升级变化之后，进入新的消费升级准备期，消费倾向趋于下降，加之目前城镇下岗职工增多，预期收入下降，同时又为购房、子女上学、医疗等多项改革而积极储备，大规模的消费热点短期难以形成。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增长对农村市场的依赖性凸现，国内需求的扩大必须依靠需求主体的更替，依靠城乡普通居民特别是农民的需求增长和投资增长。
农民消费需求的扩大，是目前扩大内需的薄弱环节。扩大国内需求，现实而紧迫的任务就是促进农村消费需求的扩大。我国农民人数众多，消费水平低，具有扩大消费需求的巨大潜力。九亿农民作为最大的消费群体，其消费额应该占国内消费的大部分。然而与城镇居民相比，目前我国农民的消费水平还很低，农村消费市场呈萎缩趋势。在社会居民消费中，目前城镇消费占57％，农村消费仅占43％。从反映消费水平、生活水平的恩格尔系数看，1999年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为52．6％，仅相当于城镇居民1985年52．3％的水平，目前其恩格尔系数仍维持在50％以上，可见，目前农村居民的消费结构仅相当于城镇居民80年代中期的水平，城乡消费水准至少相差15年。在农村，作为温饱型消费阶段核心内容的“吃、穿”消费比重没有明显下降，作为新消费热点的“用”类消费比重这15年问几乎在5．1％的水平原地踏步，特别是近3年，农民“用”的消费比重几乎处于停止状态。当城镇居民消费向空调、摄像机、家用电脑、中高档乐器甚至汽车等新一代高档耐用消费品转移的时候，农村居民的消费仍停留在以生存为主的消费水准上，城市新消费热点产品在农村的消费量还相当少，农村居民耐用消费品的拥用量仅相当于城镇居民80年代中期的水平。
总体消费水平低，非生活性消费所占比例低，表明农民消费欲望强烈，消费需求上升空间大，具有进一步增加消费、提高消费水平的巨大潜力。据国家统计局测算，目前我国农村居民对工业品需求的纯收入弹性为1．314，这表明农村居民对工业品的消费相对于纯收入正处于加速增长时期。农民作为庞大的消费群体，随着收入的增长，消费需求会迅速增长，形成强大的购买力。据有关专家测算，全国农民每实现1000亿元的消费，可对国民经济产生2356亿元的消费需求。按照这一比例，如果将农村消费品零售额占全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比重由目前的39％左右提高到“七五”时期50％的水平，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就将增加3500多亿元的消费品销售，整个国民经济将新增8000多亿元的消费需求，农村居民消费对GDP贡献率将达到13％左右。可见我国农村居民消费增长潜力巨大，农村消费扩大对经济增长具有强劲而巨大的拉动作用，启动和扩大农民需求特别是农民消费需求，是当前扩大内需、促进国民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环节。
二、农民消费水平低下的症结在于农民收入水平低下
目前农民消费需求有着巨大的上升空间，但为什么农村消费市场却启而不动，需求不旺，农民消费需求难以真正扩大？究其原因，除不少地方农村生活基础设施落后、消费品品种构成不合理、农村流通体系不完善等原因影响或延缓了农民消费水平的提高外，根本原因还在于农民收入增长缓慢，收入水平低。收入水平低下导致农民购买力增长缓慢，农村有效需求严重不足。
1997年以来，农民收入增幅连年下降，1997、1998和1999年农民人均纯收入分别比上年增长4．6％、4．3％和3．8％，2000年增长速度进一步下降，仅比上年增长2．1％，加之基层存在着的屡见不鲜的农民收入“兑水”现象，农民收入的实际增幅比统计数字反映出来的还要低。农民收入增长速度减慢，使一度曾有所缩小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再度扩大。据分析，2000年城镇居民与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为2．8：1，这一差距比1990年扩大26％，比1985年扩大近50％，如果考虑到城乡社会福利等方面的差别，城乡实际生活水平的差距还会更大。收入增长缓慢，收入水平低下，使农民消费水平难以提高，占全国总人口70％以上的九亿农民在全国总消费额中仅占43％，加上城市消费中的福利部分，目前城乡消费水平差距高达4：1。
造成近几年农民收入增速减缓、农民消费需求严重不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1．农副产品价格下跌，增产不能增收。
近年来，随着我国农业连年丰收，农产品供求由原来的长期短缺转变为总量基本平衡、丰年有余，部分农副产品市场出现阶段性供大于求的局面。随着供求关系的转变，农产品价格持续走低，致使农副产品产量增加对农民增收的带动作用日益减少。据统计分析，近年来农民增收对农产品产量增长的平均弹性明显下降，1978—1984年弹性系数为2．05，1991—1998年仅为0．65，也就是说目前农产品产量每增加1％，所能带动的农民收入增长远小于1％。1997年以来，几个农业大省农业连年喜获丰收，除粮食按国家定购价收购外，其他农副产品价格普遍下降，出现“卖难”，就是粮食收购也由于种种原因，存在压级压价、限定停收期限等问题，使粮食实际收购价格下降，致使一些以粮食种植为主的农户收入受到直接影响，不少种粮大户甚至出现严重亏损现象，农民增产不增收。
2．农民经营规模小，市场竞争力弱。
目前我国农民人均只有1亩耕地，一户只有三、五亩地，这种经营规模明显低于经济适度水平。农业的小生产和小规模经营造成农业生产经营的低技术和低劳动生产率，目前中国农业人均产值比世界人均产值低50％以上。劳动生产率低下使农产品进入市场的相对成本高，市场竞争力弱，农民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极为脆弱。
3．农民非农收入减少。
20世纪80年代以来，大量农民跨区流动，进入城镇、乡镇企业就业，外出务工成为农民增收的一个重要渠道。然而，近几年在宏观经济紧缩、城市经济体制转轨和结构性调整、国有企业改革不断深化的背景下，农民在城镇的就业机会减少，报酬难以提高，甚至无工可做、“下岗回乡”，农民收入增加受到直接影响。同时，乡镇企业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能力下降，也使农民非农收入减少。自1996年以后，乡镇企业效益持续下滑，发展势头明显减弱，增长速度从“八五”期间的年均增长42％下降到1998年的17％。增长速度降低使乡镇企业创造就业机会、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能力相应降低，乡镇企业就业人员持续减少，农民从乡镇企业获得收入的难度大大增加。再者，城镇化步伐减缓，也使农民非农收入减少。我国城镇化步伐曾一度加快。但1996年以来，城镇化步伐再度放缓，城镇化人口的比重年均仅提高0．463个百分点。城镇化步伐缓慢使我国城镇化水平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非农转移受到制约，农民收入尤其是非农收入的增长自然难以实现。
4．农民负担的增幅超过收入的增幅。
国务院明确规定，农民上缴的提留和统筹应控制在上一年农民纯收入的5％以内，实际上不少地区农民负担均超过5％的标准，乱收费、乱集资、乱摊派现象仍较严重。与城镇居民相比，近几年农民支付的税收款人均额相当于城镇居民的9倍，若加上各种名目的上缴杂费，则相当于城镇居民的30倍。从农业大省四川来看，2000年农民人均承担国家税金、集体提留和统筹费、社会负担和以资代劳金额合计191．2元，比上年增加9．8％，占上年农民人均纯收入的11％。调查显示，我国农民负担年增长速度为农民纯收入增长速度的两倍。
5．农业生产条件落后，影响农村经济发展。
这些年来，全国不少地方农业生产条件没有或基本没有多大改变，有的地方甚至进一步恶化，如有的地方水利设施不仅多年没有改善，相反把过去的水利设施也破坏了，以至旱不能浇、涝不能排，造成农业生产不稳定。同时很多地方农村交通、通讯、供水、供电等基础设施相当落后，直接影响农业、农村经济发展。
6．农民整体素质较低，制约农民收入增加。
在我国广大农村尤其是老、少、边、穷地区，农民的教育投资、人力资本投入严重不足，致使农民文化技术素质偏低。农民素质低使不少农民缺乏市场意识、开放意识，不能及时有效地把握市场信息，不能根据市场情况及时调整生产经营方向，在市场竞争中老是处于被动、弱势地位，难以实现增收目标；同时，文化技术素质低严重影响农民对先进农业技术的接受，使科学技术在农业和农村中的普及推广难度增大，科学技术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效率不高，最终影响农民收入增长。
三、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农民消费水平的对策
1．大力推进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调整，为农民增收开辟新领域、新渠道。
尽管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农民收入中来自农业的收入比重有所下降，但目前农业收入仍是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增加农民收入，必须抓紧抓好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发展农业和农村经济，目前首要任务是大力调整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使农业生产与市场需求相适应。
调整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总的来说就是要以市场为导向，依靠科技进步，不断调整和优化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大力发展优质、高效、高产农业，具体说就是通过农产品结构调整，全面提高农产品质量和安全水平，加快实现农产品的优质化和专用化；通过农业区域布局调整，优化资源配置，充分发挥各地的比较优势；通过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加快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大力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在结构调整中，要坚持农民是结构调整的主体、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增收是结构调整的落脚点的思想。各级政府要在尊重农民意愿和经营自主权的基础上，制定切实可行的调整政策。
2．积极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提高农业规模效益。
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是影响农民收入增长的重要原因，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途径在于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通过农业产业化经营形成龙头企业和农民的利益共同体，实现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更多地由企业来承担和化解农业生产经营中的技术和市场风险，改变农民以小规模生产经营面对农产品大市场的局面，从根本上扭转农民在市场经济中的弱势地位，极大地提高农业经营效益。
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首先要进行农业经营组织形式创新。各地农业生产力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农业经营组织形式不应强求一致，应根据实际情况对现有农业经营组织制度进行创新，形成适合本地特点的农业经营组织形式。其次要抓好龙头企业的培育和扶持工作。除认真落实国家对重点龙头企业各项扶持政策外，国家还应加大对龙头企业特别是重点龙头企业的扶持力度，从信贷、税收、舆论导向等各方面对龙头企业给予支持和帮助。再次，必须进行农地流转制度创新，解决土地流转不畅问题。土地规模普遍偏小，土地使用权流转不畅，是实现农业产业化经营的主要障碍。要通过租赁、转包、入股、反租倒包等形式实现土地使用权流转，促使向种养大户和龙头企业集中，形成集中成片规范化生产和合理的经营规模，同时还可以使农民从土地流转中取得租金、转包费、入股分红、利息等财产转移性收入。此外，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还需要政府在农业投资、融资环境的改善，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等方面进行协同配套改革。
3．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步伐，促进农民非农收入增加。
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的调整，农业产业化经营的推进，都面临着一个现实的、无法回避的障碍：我国农村人口多，农业资源少，资源短缺与劳动力过剩的矛盾十分突出。目前我国农村绝对剩余劳动力达到1．3亿，如此庞大的剩余劳动力大军聚集在农村，使农村经济结构的调整、农业产业化经营的实现只能是一句空话。只有减少农民才能富裕农民，只有将农村剩余劳动力有效地转移出来，才能发展壮大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因此必须加快农村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的转移步伐。
（1）要加快乡镇企业发展。乡镇企业是农业劳动力非农化的主要载体，也是增加农民收入的重要来源。在现阶段，乡镇企业要适应市场经济发展需要，以农产品加工业、农业产业化经营、农村第三产业为发展的主要方向，加快技术改造和结构调整，尽快实现产业升级、产品换代和制度创新。
（2）积极发展小城镇，加快城镇化进程。城镇化是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出路、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根本途径。目前我国城镇化水平还很低，城市化率只有30．4％，低于发展中国家35％、世界平均水平45％的水平，更远远低于发达国家70％—80％的水平。城市化水平低一方面说明我们城镇化发展起点低，实现城镇化的任务还很艰巨；另一方面也说明通过城镇化建设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潜力非常巨大，应该通过加快城镇化进程，促使农村剩余劳动力尽快转移。
（3）采取措施鼓励农民进城就业。农民进城就业是转移剩余农村劳动力、增加农民收入的一条重要途径，为此，首先应取消限制农民自由流动就业的歧视性政策，如户口、身份、企业注册登记、子女入学、社会保障等方面的限制，以彻底打破城乡二元体制，消除农民进城务工的政策障碍。其次，以城乡统筹就业为取向，建立城乡统一开放的劳动力市场。要改革目前城乡分割的就业制度，打破地区保护和垄断，取消各地针对农民和外地人的限制性就业政策，认真清理对农民进城务工的不合理限制和乱收费，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城乡一体的劳动力市场。再次，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要正确引导农村劳动力有序流动和进城就业，通过提供中介服务、提供劳动力市场信息、开展求职培训指导等对进城农民合理引导，搞好服务；同时，规范和完善对农民工的管理，纠正随意清退农民工的做法，切实维护进城农民工的合法权益。此外，要加强舆论宣传，使社会各界特别是城市居民认识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重大意义，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营造宽松的社会环境。
4．加快农村税费改革，切实减轻农民负担。
（1）改革农村税费制度，消除农民负担沉重的制度性因素。解决农民负担过重问题，除要不折不扣地严格执行国家各项农业税收政策和统筹提留政策，坚决制止各种形式的“三乱”现象外，更重要的是要进行农村税费制度改革，规范农村收费管理，依靠法律和制度规范税收征收行为，将农村财政收支、税务征管、财务管理纳入法制化、规范化轨道，理顺分配关系，保护农民合法权益。同时，要建立健全农民负担监督机制，使农民负担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增加农民的实际可支配收入。
（2）精简政府机构，转变政府职能。目前农村基层政权组织普遍机构臃肿，冗员过多，使农民“养了一些不该养的人”，加重了农民负担；同时，农村基层政权同其上级各级政权事权不明，县乡两级政府以及集体经济组织财权和事权未能有机协调，使其“办了一些不该办的事、花了一些不该花的钱”，这些费用最终转嫁到农民头上，成为农民负担沉重的又一原因。减轻农民负担，必须精简乡村政权机构，裁减冗员，切实转变乡镇政府职能，以减少财政供养人员，实现“小政府大服务”，从根本上治理对农民的乱收费，真正减轻农民负担。
5．加快农村流通体制改革，培育和完善农村市场体系。
（1）加强市场建设，完善市场体系。目前，在搞好农村贸易市场建设的同时，要重点培育和完善农产品批发市场。各地要立足本地产业优势，结合主导产业和主导产品建立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逐步形成批发市场网络。同时，农村市场建设要注意结合本地区农村资源、交通运输、通讯等基础设施和商流、物流、信息流等特点，科学规划、合理布局，努力做到建一个市场、兴一带产业、富一方百姓。
（2）大力培植发展农产品流通企业。农产品流通企业是农村市场的营销主体，是连接生产和消费的重要环节。培植和发展农产品的流通企业，一是大力推行农业产业化经营，使产供销一条龙、一体化经营的农业经营组织成为农村市场主体，成为重要的农产品流通企业。二是加快供销社体制改革，通过体制改革和机制转换，使其成为农村流通企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好地发挥为农村营销服务的功能。三是支持各种农民专业营销联合体、合作组织和个体营销大户进入流通领域，发展以农民为主体的营销队伍。
（3）大力培育市场中介组织和农村经纪人队伍。农村市场中介组织和经纪人是农民与市场结合的重要媒体，是农民了解市场的耳目、桥梁和依托。要搞好农村商品流通，使农产品产销对路，流通顺畅，必须从政策、舆论等方面为农村市场中介组织和经纪人队伍的产生和发展创造条件，促使其尽快发育健全。
6．加强政府对农业的保护和支持。
农业天生就是弱质产业，国家对农业的支持是全球性的普遍现象。因此，政府在政策取向上要转变思路，通过国民收入再分配提高农业投入比重，加强政府对农业的保护和支持，为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创造条件，保证农民收入稳定增长。
改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加强对农业的保护和支持，一是加大对农业基础设施的投入。政府投入资金支持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可以为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创造良好的基础条件。同时，改善农业基础设施还可以增加农民就业机会，使这类投入的一部分通过农民出工等形式转化为农民收入。二是加大对农业科技的投入。通过政府投入支持和搞好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和推广应用工作。三是加大对农村公共设施建设的投入。通过财政拨款治理大江大河、修建乡村骨干通道、改善农村电网、通讯设施等，为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创造良好外部环境。四是完善和加强对农业的保护和补贴政策。尽管目前我国农产品价格已接近甚至超过世界市场的平均水平，但由于我国农业劳动生产率低，生产成本较高，要保证农业的正常利润就应维持农产品的合理价格或给农业适当的补贴。
7．大力发展农村教育事业，努力提高农民素质和科技水平。
现代经济发展的实践证明，劳动力资源是国民财富的最终基础。要转变农村经济增长方式，促进农民增收，必须大力提高农民的科技文化素质。
提高农民素质必须从基础教育抓起，为此要加大政府对农村教育的投入，搞好农村义务教育的普及和提高，为从根本上提高农村人口素质奠定基础。同时，要发展多种形式的成人学历教育、职业教育和技术培训，努力造就一支高素质的农业科技人才和农村经济管理人才队伍。在发展农村教育方面，除国家增大资金投入外，还应建立农村教育基金，鼓励企业和个人对农村教育进行捐资和投资，同时积极引导农村家庭增加对子女的人力资本投入和文化教育消费。
